第006章 忆往事追情探源
虽说他俩坐在树底下，但毕竟是在堤坡上，地面有点倾斜。陶兰坐在穆一星腿上，总有朝下“出溜”的感觉。
“星哥……搂着我好么？你看我快滑下去了……”她呼吸有点儿急促。
穆一星向左右看看，才说：“我早想搂着你了，就是不敢付诸行动。”
陶兰轻声说：“我都敢坐你腿上，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们男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
这么明显的暗示再听不出来岂不是白痴？
穆一星shen.出两臂，从她腋下穿过，将其搂至身前。这叫以行动来说话！
“星哥……别搂得太紧，热呀！”
穆一星将手松了松。
“兰妹，男人有贼心，没贼胆，这话你听谁说的？”
“还用听别人说么？都是明摆着的事儿嘛！”
“我以为你是听谢冰说的呢。”
“他？比你强，既有贼心，又有贼胆。”
“哦？为什么？请举例说明！”
“还举啥例子呀！”陶兰说着在穆一星右膝盖上使劲儿掐了一把。
“轻点儿呀兰妹，夏天穿的少，你将哥掐疼了。”
“疼么？活该！你们男人啊，三天不挨打，上房就揭瓦！”
“揭瓦？呵呵，谢冰揭过几回瓦呀？”
“他……我没说他，我在说你！”
“‘你们男人啊’——这话里不包括谢冰在内么？”
“你问这么多干嘛？”
“他是我的老同学，老班长，问问就不行了么？”
“别问了，免得破坏了这里雅致的气氛。”
“哦，兰妹不想说，也许你另有苦衷的。”
“没有，我很好……”
二人进入了短暂的沉默阶段。还是陶兰首先说道：“星哥，你看我们这是不是约会呀？”
“你说呢？”
“我在问你呢……”
“我也在问你呀！”
陶兰将头朝后靠了靠，中长卷发触及到穆一星的面颊和脖子。
“上大学时，你不是总想……总想跟我有一次约会么？”她慢语轻声地说，“我跟谢冰早就认识，确定关系也有两三年的时间，但……我同他从没有单独约会过。我爸爸特封建，家教特严，从不允许我单独与男人相处……所以我从未约会过。据说，约会的感觉是相当美妙的……你说呢，星哥？”
穆一星说：“你跟我说没用！因为我跟你一样，好像也不知道约会的感觉。”
“你骗谁呢？难道你没同小莉约会过吗？”
“毕业的前一年，她曾找过我一次，如果那次算约会的话，姑且算一次吧！”
“啥叫姑且算一次呢？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
“兰妹，所谓约会，双方应提前约定才是，不期而遇算不上约会。那次是小莉的生日，由于当时我心情不好，又赶上期末考试，早将小莉的生日忘了。记得那次是她来找我的。”
“不管谁找谁，反正你们单独在校外见了面。说说，当时是啥感觉？”
“感觉？怎么说呢……似乎并不像你说的那般美妙。”
“拥抱了么？”
“我开始没想拥抱她，后来她说冷，于是就……”
“那天冷么？”
“我记得那天刚下过雨，又是晚上，小莉穿得也单薄……”“你俩怎样拥抱来着？”
“嘿嘿……这是秘密。”
“呵呵，星哥还不好意思说呢，你又不是没抱过她，仅在我眼前你就抱过她两次了。一次是在东关饺子馆结拜时，一次是在太行山的自然保护区里。”
“兰妹，说起拥抱的话题，我可从没主动过呀！在东关饺子馆，是盖淑红首先提议的。而在太行山区，不是遇见暴雨了么？我们去一个山dong避雨，闯出一只黄毛野兔子，你吓得抱住了我，后来似乎觉得冷落了小莉，你就让我再抱抱她，是这样么？”
“我的星哥，你怎么对拥抱的事儿记得这样清楚啊，我早忘了！”
“我想你是不会忘记的。因为十几年前人们还是比较封建的，远没有现在开放，当时的拥抱已经有点儿越轨了……嗯，似乎相当于现在的开房……”
“开房？星哥，你懂得不少啊！”
“开放就是开房，地球人都知道啊，嘻嘻！”
“胡扯！我就不知道……”
“兰妹是天上的仙女，不屑过问人间之事呀，哈哈！”
“算啦算啦！拥抱问题暂且告一段落。我再问你，那晚，你吻了小莉没有？”
“不瞒兰妹说，那天晚上我吻了小莉的额头，就像外国人似的。”
“星哥，吻额头并不代表爱情……”
“知道。后来，她半张着zui，扬起了头……”
“于是星哥就吻了她。”
“没有，因为就在那时，我脑袋里像钻进个什么东西似的，‘嗡’地疼了一下，我觉得蹊跷。”
“你找到原因了么？”
“当时实在想不通，后来放了暑假，回到家才知道，那个时间段正是桂珍昏死过去的时候。”
“你说的桂珍不就是曾在学校找过你的那位大美女么？”
“兰妹也记得呀！”
“全校都轰动了，何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再说了，她是小莉的姨妹，咱们又在一块儿吃的饭，这事儿还能忘得了吗？说说，她昏死过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按理说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可后来小莉跟我说，桂珍发病时曾在不断叫着我的名字，也许问题就出在这里……”
“果真如此，那真是有点儿奇怪，跟叫魂儿似的。”
“谁说不是呢……”
“你还想她么？听小莉说她已嫁到燕京去了。”
“此事发生之前，我从未想过她；但此事之后，我总觉有些地方对不住她，想想总有种愧疚感。”
“算了星哥，不要再解释了！脑袋发懵纯属偶然，影响不了你跟小莉接吻。”
“接吻是好事啊！但我当时心情不好，没那个兴致。”
“心情不好？你这是在搪塞我。”
“心情就是不好嘛！搪塞你干嘛？”
“啥事影响了你的心情？”
“忘了……”
心情不好皆因王武而起。但穆一星不想跟陶兰说王武之事，因为那是留在他心中永久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他和母亲以及王武的家人知道。想到自己居然是王武的儿子，他心里便如鲠在喉。
“忘了？”陶兰似乎难以置信，说，“怎么会忘了呢？既然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都记忆犹新，就该记得为什么心情不好才对！我觉得你在有意隐瞒我什么。”
“我想想啊……”穆一星故作思考片刻，才说，“我想起来了，那天，你没同小莉一起过生日，跑到谢冰家去了！我吃醋，所以心情不好！”
“是因为这个吗？”
“这件事对我打击太大了……”
“我也是没办法呀！是我爸逼我去的……”
陶兰说着，突然掰开穆一星的手，一拧身，变成和他面对面，凝视着他的眼。
“干嘛这样看着我呀，兰妹……”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我的好星哥……难得你心里有我，难得你为了我而吃醋！我很感动……要不，这会儿……给你弥补点精神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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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哥……搂着我好么？你看我快滑下去了……”她呼吸有点儿急促。
穆一星向左右看看，才说：“我早想搂着你了，就是不敢付诸行动。”
陶兰轻声说：“我都敢坐你腿上，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们男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
这么明显的暗示再听不出来岂不是白痴？
穆一星shen.出两臂，从她腋下穿过，将其搂至身前。这叫以行动来说话！
“星哥……别搂得太紧，热呀！”
穆一星将手松了松。
“兰妹，男人有贼心，没贼胆，这话你听谁说的？”
“还用听别人说么？都是明摆着的事儿嘛！”
“我以为你是听谢冰说的呢。”
“他？比你强，既有贼心，又有贼胆。”
“哦？为什么？请举例说明！”
“还举啥例子呀！”陶兰说着在穆一星右膝盖上使劲儿掐了一把。
“轻点儿呀兰妹，夏天穿的少，你将哥掐疼了。”
“疼么？活该！你们男人啊，三天不挨打，上房就揭瓦！”
“揭瓦？呵呵，谢冰揭过几回瓦呀？”
“他……我没说他，我在说你！”
“‘你们男人啊’——这话里不包括谢冰在内么？”
“你问这么多干嘛？”
“他是我的老同学，老班长，问问就不行了么？”
“别问了，免得破坏了这里雅致的气氛。”
“哦，兰妹不想说，也许你另有苦衷的。”
“没有，我很好……”
二人进入了短暂的沉默阶段。还是陶兰首先说道：“星哥，你看我们这是不是约会呀？”
“你说呢？”
“我在问你呢……”
“我也在问你呀！”
陶兰将头朝后靠了靠，中长卷发触及到穆一星的面颊和脖子。
“上大学时，你不是总想……总想跟我有一次约会么？”她慢语轻声地说，“我跟谢冰早就认识，确定关系也有两三年的时间，但……我同他从没有单独约会过。我爸爸特封建，家教特严，从不允许我单独与男人相处……所以我从未约会过。据说，约会的感觉是相当美妙的……你说呢，星哥？”
穆一星说：“你跟我说没用！因为我跟你一样，好像也不知道约会的感觉。”
“你骗谁呢？难道你没同小莉约会过吗？”
“毕业的前一年，她曾找过我一次，如果那次算约会的话，姑且算一次吧！”
“啥叫姑且算一次呢？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
“兰妹，所谓约会，双方应提前约定才是，不期而遇算不上约会。那次是小莉的生日，由于当时我心情不好，又赶上期末考试，早将小莉的生日忘了。记得那次是她来找我的。”
“不管谁找谁，反正你们单独在校外见了面。说说，当时是啥感觉？”
“感觉？怎么说呢……似乎并不像你说的那般美妙。”
“拥抱了么？”
“我开始没想拥抱她，后来她说冷，于是就……”
“那天冷么？”
“我记得那天刚下过雨，又是晚上，小莉穿得也单薄……”“你俩怎样拥抱来着？”
“嘿嘿……这是秘密。”
“呵呵，星哥还不好意思说呢，你又不是没抱过她，仅在我眼前你就抱过她两次了。一次是在东关饺子馆结拜时，一次是在太行山的自然保护区里。”
“兰妹，说起拥抱的话题，我可从没主动过呀！在东关饺子馆，是盖淑红首先提议的。而在太行山区，不是遇见暴雨了么？我们去一个山dong避雨，闯出一只黄毛野兔子，你吓得抱住了我，后来似乎觉得冷落了小莉，你就让我再抱抱她，是这样么？”
“我的星哥，你怎么对拥抱的事儿记得这样清楚啊，我早忘了！”
“我想你是不会忘记的。因为十几年前人们还是比较封建的，远没有现在开放，当时的拥抱已经有点儿越轨了……嗯，似乎相当于现在的开房……”
“开房？星哥，你懂得不少啊！”
“开放就是开房，地球人都知道啊，嘻嘻！”
“胡扯！我就不知道……”
“兰妹是天上的仙女，不屑过问人间之事呀，哈哈！”
“算啦算啦！拥抱问题暂且告一段落。我再问你，那晚，你吻了小莉没有？”
“不瞒兰妹说，那天晚上我吻了小莉的额头，就像外国人似的。”
“星哥，吻额头并不代表爱情……”
“知道。后来，她半张着zui，扬起了头……”
“于是星哥就吻了她。”
“没有，因为就在那时，我脑袋里像钻进个什么东西似的，‘嗡’地疼了一下，我觉得蹊跷。”
“你找到原因了么？”
“当时实在想不通，后来放了暑假，回到家才知道，那个时间段正是桂珍昏死过去的时候。”
“你说的桂珍不就是曾在学校找过你的那位大美女么？”
“兰妹也记得呀！”
“全校都轰动了，何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再说了，她是小莉的姨妹，咱们又在一块儿吃的饭，这事儿还能忘得了吗？说说，她昏死过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按理说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可后来小莉跟我说，桂珍发病时曾在不断叫着我的名字，也许问题就出在这里……”
“果真如此，那真是有点儿奇怪，跟叫魂儿似的。”
“谁说不是呢……”
“你还想她么？听小莉说她已嫁到燕京去了。”
“此事发生之前，我从未想过她；但此事之后，我总觉有些地方对不住她，想想总有种愧疚感。”
“算了星哥，不要再解释了！脑袋发懵纯属偶然，影响不了你跟小莉接吻。”
“接吻是好事啊！但我当时心情不好，没那个兴致。”
“心情不好？你这是在搪塞我。”
“心情就是不好嘛！搪塞你干嘛？”
“啥事影响了你的心情？”
“忘了……”
心情不好皆因王武而起。但穆一星不想跟陶兰说王武之事，因为那是留在他心中永久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他和母亲以及王武的家人知道。想到自己居然是王武的儿子，他心里便如鲠在喉。
“忘了？”陶兰似乎难以置信，说，“怎么会忘了呢？既然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都记忆犹新，就该记得为什么心情不好才对！我觉得你在有意隐瞒我什么。”
“我想想啊……”穆一星故作思考片刻，才说，“我想起来了，那天，你没同小莉一起过生日，跑到谢冰家去了！我吃醋，所以心情不好！”
“是因为这个吗？”
“这件事对我打击太大了……”
“我也是没办法呀！是我爸逼我去的……”
陶兰说着，突然掰开穆一星的手，一拧身，变成和他面对面，凝视着他的眼。
“干嘛这样看着我呀，兰妹……”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我的好星哥……难得你心里有我，难得你为了我而吃醋！我很感动……要不，这会儿……给你弥补点精神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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